西安的高中同学来电话,郑老师驾鹤西游了。大概十几年没再见了,上次见到还是98年陪父亲看病的时候,他刚刚退休赋闲在家,见到我很高兴,在他的那个年代的学生中我是离得最远的了,高中毕业后十几年了,突然造访,他当然很高兴,亲自下厨为我做了几个小菜,师生二人小啜几杯,他一向是不善饮的。他对我印象最深的有两件事:第一件事数学用工太少,平时成绩一般,但在关键的考试时候总是在年级为他争脸的,当时他是民办教师,很在意学生的成绩的,如果有那么三两个学生给拿个全区,全市好成绩,会对他转正式有好处的,而我们那届正是他转正的关键时期,而且他当时也四十好几了,很在意的,当然,当时我们是不知道他的心情的。还有一次,是我没有做他留给同学们的家庭作业,问:做了吗?没有?在那?脑子里。结果他气得当胸給我一掌,将我拍的倒退好几步。后来他把我关在他的办公室反省,趁他出去办事时,我用剪子把他办公室的窗纱剪开,跳窗溜之大吉了。第二天,他领着扫把在教室里追着我打,害得我两天没敢来上课,我猜他是心疼那窗纱了,那时候民办教师的收入实在是太低了。
小綴之时,提起往事,师生二人大笑不止
近三十年前,上演的是师生斗,当时的酸楚,之后的回味何等有趣,而今想起来仍然怦然心动
十几年前,师生对饮,忆往昔,品当今,多少深情难却
现而今我已不惑,他已成故人,我没有为他做精美祭文的天赋,但着实想对他说一声,安息,走好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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